指南山城的發展與觀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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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華技術學院 林士堅老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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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南山城的發展與觀察
(林柳吉、邱怡珍整理編輯 李美賢攝影
各位先進、前輩大家午安,今天主要要談的是木柵貓空這區域,我搬到木柵大概十年左右,一步一步觀察貓空看過來,貓空纜車也從沒有到生出來,個人其實有一些想法,這個想法對不對,可能需要與各位一同探討,今天我也引用一些,別的地區社區營造的觀念、案例,一些看法,來跟大家分享交流。
第一個就是剛剛孫啟榕老師有提到,一個都市的成長,其實這個過程當中,大家都喜歡都市快速發展,因為生活便利、有捷運、有便利商店、有市場,「在這都市快速發展過程當中我們有享受到的,也有一些犧牲掉的」。
問看看現在的小朋友有沒有聽過麻雀聲?都市沒有麻雀聲不奇怪,本來就沒麻雀,反而有才令人驚奇,這就是在都市裡面會出現的現象,所以現在看到松鼠,大家會很驚喜,真的是很奇怪,就是都市的現象。
「貓空到底要變成什麼樣子?貓空到底變成是要有麻雀?還是沒麻雀?」這其實是一個從貓空、指南、景美、大文山整體的事情。我們一樣也討論到:「犧牲掉什麼?享受到什麼?我們再回去想想我們到底要什麼?」
你要這個東西,其實不見得都會得到,每根手指頭也不見得都會長的一樣。所以最重要的是:「我們的寶貝、下一代他會得到什麼?」不是我們現在要什麼東西,而是我們的下一代可以可獲得什麼東西,因為我們現在做的不是我們享受的,是下一代去享受到,下一代我們會給的觀念,是我現在一直想要推動的概念。
首先在貓空的一個發展過程當中,從寧靜的山區生活多了色彩,有了產業,大家也過的越來越好,但是土厝變成透天厝,鐵皮屋、違章建築也開始搭起。多了一些豐富活動,人跡就掩蓋了獸跡,大家走阿、走阿,動物也就避開了,遷移至其它的地方。最後服務業型態的成型,貓空地區的發展變化大概就是這樣子。
整個活動的需求,改變了整個山城的生態,山下的社區二期重劃區開始慢慢變成高級住宅區,人也進來了,大家晚上就過來了,結果茶香多了炒菜香、炒茶香現在反而變成是茶油拌麵那種香味。原來森林步道內芬多精加入壬基酚,壬基酚就是環境赫爾蒙,環境赫爾蒙可能造成的影響如:「公的會變母的,生不出來或變畸形的。」整個貓空山區衛生下水道沒有再做,壬基酚大家喝的茶就會跟著進去了,簡易衛生下水設施沒有在做的,也就變成這樣子了,大家喝的茶就這樣進去了。
在整體大環境裡面,要開始去思考,飲茶轉變成一個觀光點心,從產業的發展過程變成這樣的時候,那開始半夜城,本來想寫不夜城,上面的商家好像都營業到兩點,做到一半叫半夜城,這大概是山裡面的一個現象。
來看貓空纜車蓋了,開始就出現問題了。因為纜車獲利的是誰?在纜車計畫開始這過程當中,有些相關計畫也在討論,或者有開一些會、有些參與後的心得。出現這些問題,「因纜車獲利的是誰?因為纜車損失的是誰?」有商家真的是獲利了,但是也有商家連員工都不敢請了,現在貓空很多店啊,只有夫妻兩個在忙,這個就變成因為纜車的發展過程當中,出現很大的狀況。
再下來就是「看纜車不見貓空」現象。纜車坐了一圈,其實逗留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,真的會「如大家的想像,或者市政府裡面的人想的,帶動周邊經濟活動?」政府安排規劃的路徑,真的照那操作的人,可能不到十個不到五個,那怎麼辦?「不要相信專家、學者的話,社區要什麼你們自己最清楚。」你若是相信專家學者的話,也許最後結果你會跌破眼鏡、很難想像。
所以我們提到手心、手背,山上的人其實很多都是一個宗族、一個家庭。幾個家族在那邊,彼此不同店之間牽來牽去都是親戚,手心手背,結果會有發生這種現象的時候那怎麼辦,這是大家可以一同來思考的。
我們現在希望居民自省的轉化,大概是一個不管山上山下,希望大家可以想想。第一我們要想想,我們現在做的任何一件事,都是我們下一代會碰到的,他會享受到的。第二件事,就是希望大家要自掃門前雪,開始要走出來。以前大家覺得自掃門前雪好像很自私,現在連這個自私都沒有了,因為大家都不掃了。大家只管豪宅裝修兩千萬三千萬,鐵窗繼續裝,門口擺著拖鞋、擺鞋子。樓高十幾層,住在八九樓的,還繼續裝鐵窗的都一堆啊,台灣的小偷太厲害了,每一個都是蜘蛛人,這個是一個很嚴重的事,大家對社會安全想法的問題。
對社會價值的部份,「民眾寧可家裡裝修的很漂亮,鞋櫃還是擺在樓梯間,外面裝鐵窗。」家裡用的電氣設備很豪華,進來大家先享受鞋子的香味,再進來看裝潢。多數民眾為什麼會喜歡到日本去觀光?最近有一個觀光評筆,外國觀光客喜歡到亞洲的日本,而不去中國、不去香港、不去新加坡,他們只喜歡去日本,亞洲只有這個國家入榜而已,為什麼?其實有一些東西是值得我們去深思的。
來看居民自省是什麼,第一個部份,有一些居民開始走出自己的籬笆,其實很多意義。第二個部份遊客參與,貓空山上也有一群人,開始在整理自己的步道,這幾年下來也有成績了,有一些登山客開始不敢丟垃圾了,一些小學開始在暑假課程當中安排一個淨山的活動。
山上的居民,有些也蠻有人情味的,開始做環境的一些整理。遊客有一部分的人開始有自覺,把這個地方當作自家花園,這是一個很好的一個現象。接下來山上開始真的有螢火蟲了,希望這些螢火蟲可以點亮貓空,讓貓空能夠雞犬升天,這個升天不是指那個,而是能朝向更好的願景發展。
在這裡也開始可以看到動物,生態的復育能夠在貓空重新出現。當然以後動物園的定義就可以變的很廣義,動物園不會只是圍在籬笆裡面。但是其實也有另一個憂心的,屆時籬笆不知道會不會一圈又一圈。其實不管是貓空,舊庄上面也是一圈又一圈,建設局聽到舊庄這個現象也只有搖搖頭。公部門曾經為了一個案子,被逼出來後,舊庄從此不敢踏進去了。區域發展上面,其實蠻多這種議題,黑暗的、光明的,只要是對地方有益的事,我們要去說服、認同這樣的概念。
再下來就是行政部門的部份,這個我們可以比較期待的部分,第一個環境資源的部分,「再怎麼的發展,環境資源是最重要的一個基礎。」人再怎麼多,一旦資源沒了,它只是會有如曇花一現,我們希望透過專業的協助輔導,這時候的專業真的不是站在檯面搖旗吶喊 ,真的是把專業的部份讓社區居民認同進而去執行的,這是我們社區裡面在操作的想法。
第二個部份是資源管理,我們希望有基本的就是三生,「生活、生產、生態。」生活要好,那什麼叫做好,這個可能又要去想了。我們在舊庄,看到一個老人家,他說他學結構的,中正紀念堂那些樹,風一吹就倒,他種的樹絕對不會倒。他拿塑膠管拌混泥土插一根鋼筋,栽在樹旁邊,這棵樹一百年也不會倒,一年只有八塊錢的成本,雖然不好看,對水土保持有他的意義在這邊。不過老人家願意這樣做。這是我們也在討論的一個想法。
第三個其實就是部門的協調,橫向默契,其實就是指市府內各單位,甚至到社區組織,彼此之間的默契。像貓空這邊常發現,舊庄也一樣,都產茶的,一個發展的還不錯的,一個苦苦在這邊等,但是問題就是:「政府的資源常常各管各的,建設局做了一塊,但是發展局又不知道建設局做的,區公所又要做,大家做在一起,發展上操作的一個部份。」縱向問題就比較大了,聽說昨天新聞報的,貓空大利多,聽說容積的釋放,貓空會有大利多。都市計劃的變更,這個好還是不好?不知道,最少縱向的部分也是大家在期待的。
我們再看看其他的想法,林森北路新蓋的房子,七條通幾條通,都很小,新的房子退縮了,這是一個退的觀念,大家有了。事實上一退,很多一些空間,甚至活動的空間,也出現了。這就是反映到,有一句老話說:「退一步海闊天空,或者是保持距離以策安全。」這幾個是空間的沿革、轉變出來之後,其實大家非常自由,這樣的一個空間讓林森北路開始慢慢在轉變。
在山下市區旁邊,聽說是台北市唯一得獎的一個里,明山里。社區裡面也可以有這樣子每個人共同去做(如附圖),而不是市政府下來做,我把園藝隊拉出來進去幫忙,事實上這是社區居民走出來,這樣一步一步來做。
這也是台北市(如附圖),隔壁而已,在舊莊。它就是花一些點子,有一塊本來是堆一些營建廢棄物,後來跟那個地主說把垃圾清一清,我幫你綠美化,他這個人是公務員,就一個人在做,做給大家看,大家後來就跟著一起來做了,花了一些小點子,比如說樹的植栽種法,做一些漂漂亮亮的,就把這個公園活化趣味化了。
這個(如附圖)也不是在貓空,這是北埔山區裡面的某一個步道,但是乍看說是貓空你可能也會相信。那貓空到底有什麼,為什麼要來貓空,在北埔可以看到,在峨嵋可以看到,那怎麼辦,那就是說我們可能要有一些想法,我們是要熱熱鬧鬧的礁溪,現在北宜隧道通車了,遊覽車也可以進去了,或者是熱熱鬧鬧的活動?新店石頭山的杜鵑花海節,這個東西是不是我們想要的?這個可能是就是社區要去思考,這個東西的發展若是真的有,我們強調的說:「不要相信專業,我們社區自己本身需要什麼,要有意見表達。」
再下來就是創意了,創意的發展,這幾個社區的作為,讓它顯得更有積極的意義,這個部份就要靠我們的智慧再去轉化,上面的資源轉下來,發芽變種子變花,這就是一步一步來操作的,不過就是大家的智慧。創意相對來講,帶給我們更多的資源,指南山城、貓空、木柵、景美、大文山,是有不同的特質相對其他地區的,這些東西的部分,實際上我們都是掌握得到,當然我們要多,居民要努力,這麼多的人才,應該要走出一個不同的概念,這是我想跟各位分享。
「貓空是大家的資源,是所有人的資源,是下一代的寶貝。」今天來參與各位其實是非常有心的在社區事務上,既然有心、那有心要發散出去,我們一起出來掃門前雪的時候,大家就會跟著一起來做。